坐在车上江沅一百个不自在，徐啸行支着脑袋看向他：“你是不是得说点什么？”
“……说什么？”
“冤枉我侮辱你？”
江沅十分不好意思，飞快瞟了徐啸行一眼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听清，”徐啸行窝起耳朵凑过来，“你刚刚说了什么？”
“对不起，”江沅看向他，正襟危坐故意道，“不应该没问清楚就误会你给我买……”
“行了你。”徐啸行飞快打断他，瞪了眼。
江沅朝他笑起来，扯了扯他衣袖：“对不起，真的。”
Omega真诚又清澈，徐啸行也笑了：“行。对了，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？”
江沅分明看见对方眼里的戏谑，心说这事没完了，他觉得好笑，这会儿却喊不出口了。
徐啸行也不强迫，只问他：“现在能好好相处了吗？”
“好好相处”，江沅把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会儿，垂眸道：“我会帮你治好你的病。”
“千万别，”徐啸行嗤笑，“‘好好相处’的意思就是，你留下来住在我家，我不标记你，我妈还会给你几千万。”
江沅皱眉：“这是嘲讽吗？”
“不是。我不想标记你。”
江沅糊涂了：“那你的病？”
“江沅，你还没明白吗？”徐啸行迫近了一些，Alpha略带低沉的声音轻轻落在他身边，“把你买到我家是我妈的一厢情愿，我不想标记任何人，也不想通过买卖Omega的手段治病。”
江沅望见徐啸行的眼睛，他眉眼锐利时常藏着少年顽劣，这一回却是认认真真的。
徐啸行懒懒一挥手：“你不应该被买卖。你是人，又不是药。做个人不好么，干嘛非把自己当东西。”
沉默在车厢里弥漫，江沅想过利益想过徐啸行是在和徐蔷怄气，偏偏没有想过因为这个。
他把徐啸行看得太顽劣单纯，总以为他没什么坏心眼，只是喜欢捉弄人，纨绔懒散无趣做派——徐啸行什么都不缺，只缺了一些生活上的乐子。
江沅以为自己是徐蔷送给徐啸行的药、徐啸行的玩具，却偏偏，徐啸行竟把他当个活生生的人。
卑劣的不是别人，顽劣的也不是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