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老师爆出一声尖叫，连忙去检查倒地的短发女生，然而刚一靠近，她便立马变了脸色，向后退了几步，差点没摔到地上。
“她……她死了？”
司机忍着扑鼻的血腥味看了一眼，寒风裹挟雪雾，鲜艳炽热的血渗入雾幕中，勾勒出蜘蛛网般的红丝，他顿了顿，颤抖着声音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没人能回答她。
幸好傀鹤几人坐得比较后面，前排的学生几乎身上都被沾到了血，大巴里先是死寂般的沉默，紧接着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。
“天天天，发生什么了？”一个坐在后排、难掩兴奋的男生问。
“蠢货，死人了，你自己不会看吗。”
他啊了一声：“不会吧，现在就得回去，真亏我期待了这么久，太扫兴了。”
宋慈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水，看傀鹤从大巴前面走了过来，脸色微微发白，浓黑的发梢柔软垂落在眼睫边，本就肤白瑰丽的五官平白增添了几分鬼魅般的艳色。
她喉咙一紧，半响才问：“老师怎么说？”
“雪把前后的路都堵住了，老师说我们还是继续往前开进村子，等有信号之后再找警察。”
谢什侑垂眸看了眼手机：“她为什么会那样？”
“唉，不知道，”傀鹤抓了抓头发，若无其事道，“据前面的同学讲，她莫名其妙地就自爆了，谁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宋慈长哦了一声，美艳明丽的脸几乎冷漠得过分，不过大家也没了打牌的兴致，各自收拾好吃吃喝喝的东西后，都裹着衣服睡到了座位上。
灯暗了下来，温暖的窗内可以听到外面风雪的嘶鸣，傀鹤睡得很不安稳，不停地从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，谢什侑睁开眼睛，便看到黑发男生正一脸纠结地拿着安眠药。
“阿侑，你是狗派还是猫派？”傀鹤忽然问道。
谢什侑沉默了片刻：“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没有，”傀鹤烦恼地说，“不过我刚刚在想，如果你是猫派的话我就吃药，狗派的话我就留着明天再吃。”
“怎么，药不够了？”
傀鹤恹恹地嗯了声：“没想到这么快。”
“什么这么快？”
“没什么，”他弯起唇笑了笑，凑得离谢什侑更近了些，“你害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