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羊的人选是非常公平公正的，全班到场的学生举手投票，票数最多的候选人便是头羊，只不过高二（2）班今年比较特殊，候选人只有一个，于是连投票的过程都省了，直接宣布结果。
“我靠，本来还指望能笑话下谢什侑的，”宋慈痛心疾首，“他家里怎么就这么牛逼哄哄呢？日啊，我不服。”
“不服也没办法，人家就是这么厉害。”
傀鹤打了个哈欠，还是兴致不高，一张漂亮的脸更是白得恍人，不过比之前病恹恹的样子要好了不少。
宋慈啧了声：“为什么要说这么GAY的话？你们两都离我远点。”
“GAY吗？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傀鹤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谢什侑，旋即弯起了眼，黑发俊秀的男生只朝他微微点了下头，便立马像狗崽子一样凑过去勾住了他的肩，嬉嬉笑笑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宋慈撇撇嘴，垂下睫毛：“……太他妈的GAY了。”
深夜大家一起看电影，看的是《飞越疯人院》，80年代的老电影，在放映机上显得画质不高，不过看得不是内容而是氛围，几个男生开了啤酒，大家都喝作一团。
傀鹤似乎倒看得聚精会神，浓黑长翘的眼睫微微抖着，睫毛下的眼珠倒映着虚虚实实的光线，谢什侑偏过头观察了他一会，发现他不是在看电影，反而视线放空的很，根本像是在走神。
“电影怎么样？”散场以后，傀鹤很自然地问他。
谢什侑回答：“还行。”
“你最喜欢谁？”
“麦克墨菲。”
傀鹤勾勾唇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“既自由又肆意，像烈阳一样灿烂，能照亮所有人。”
和你很像，而且最后永远地被留在了黑暗里。
谢什侑后半句话没说出来，因为这个结局意外地讨他喜欢。
回去后傀鹤打了一晚的游戏，尽管他没开声音，谢什侑还是可以隐隐看见另一张床的屏幕光亮，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，那几个出去的学生没能回来，空荡荡的座位令女老师的脸色变了又变，最后吃了没一会便提早离席。
大巴上的46个人，现在只剩下40了。
“很正常，”傀鹤作为班里唯一有经验的人，以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解释道，“通道的目的就是让人全部死光，哪怕有一个人跑出去了都是它的失败，所以接下来出局的人会更多。”
崇声在边上问：“既然这么恐怖，你是怎么一直活下来的？”
“我吗？大概是运气好吧。”